“前朝的言官都跟文腾长着同一张嘴,朕能信的只有宁远邱和他的门生。”淮祯说着说着,执过了楚韶的手,“还有轻煦。到时候前十名的卷子,你同我一起检阅,好不好?”
他仰着头,双眼透着期盼与恳求,楚韶拒绝不得,他私心也并不希望文腾把持朝野。
淮祯心情大好,找了本武将的奏折批阅起来。
同在王府时一样,他处理公事,楚韶就坐在一旁品茶吃点心,偶尔弄出一点动静,淮九顾都觉得颇为动听,批奏折都没有那么枯燥了。
不过今日,楚韶见他执笔的手有些僵硬,走过去一瞧,下笔的字也不如往常工整。
“你的手怎么了?”
不等淮祯诉苦,温砚先道:“这几日天寒,陛下肩上的旧伤复发了,夜里时常疼得睡不着觉,写字时骨头跟被针扎一样疼啊!”
多少是有些夸张了,但楚韶听了,眉心微动,淮祯立刻装出一副忍痛执笔的可怜模样。
淮祯两边肩上都有伤,还都跟楚韶有关,一边是在北游替他挡毒箭,一边是被他在崖边捅了。
原以为他皮糙肉厚,原来过去这么久了,也还是会疼的。
楚韶没跟淮祯睡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地疼得夜里睡不着觉。
“那你可吃药了吗?”楚轻煦笨拙地关心了一句。
淮祯看了一眼温砚,温砚公公立刻配合着卖惨,“陛下这几日是汤药不离口啊!可这伤在骨头里,哪是喝点药就能好的?老奴看着都心疼呢!”
楚韶:“”
啪嗒一声,淮祯没握好笔,把一根狼毫玉笔摔到了桌上,要不是楚韶眼疾手快接了一把,这把玉笔肯定是要摔成两截的。
“好疼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