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邱想起方才的姜汤,笑着打趣:“陛下不生君后的气了?”
淮祯淡笑一声,无奈至极,“朕哪敢生他的气?你可知为何他要着人来送姜汤?”
宁远邱洗耳恭听。
淮祯诉苦道:“洞房花烛夜,朕在寝殿外的石阶坐了一宿!”
“?!”险些笑出声来,宁远邱忍得辛苦。
“他倒是知道昨晚风寒雪重,送姜汤也不知道给朕送一碗来!”
这话酸得要命,身后那两个喝了姜汤的侍卫又开始瑟瑟发抖了,时时刻刻担忧人头不保。
温砚瞧着侍卫是喝了一整碗的姜汤,君上这是喝了一整碗醋!
便笑着道:“陛下难道就不好奇,为何君后会知道昨夜有侍卫被寒风吹打了一夜?”
淮祯:“?”光顾着酸姜汤了,倒是真没想得这么细。
温砚理了理淮祯身上的黑熊鹤氅,“今年冬日,北边就进贡了一张黑熊裘皮,陛下早早让人做了鹤氅送去栖梧宫。”
一语惊醒淮九顾,他怎么没想起来,这黑熊鹤氅只有楚韶宫里有!
温砚夸张地道:“昨日半夜,君后忽然把这件鹤氅从窗户扔了出来,恰好!就披到了陛下身上!”
宁远邱闭眼吹:“君后手头真准!”
淮祯眼眶一热,竟觉得这鹤氅里包着一颗小太阳似,烘得他心口暖融融的。
“君上!君上!不好了!!”恰时,一个小太监高呼着闯入淮祯视线,气喘吁吁地禀道:
“太妃被君后气晕了!文妃被君后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