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在小马驹前大放厥词,幼稚又不失可爱,楚韶坐在小马上,不觉也被他带得开心起来。
“恩和,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楚韶真心地道,“比起中溱,我更希望江东部族能拿到最后的彩头。”
彩头是一匹纯金打造的金牛,价值千两黄金,如果是中溱输了,则要铸一头金牛送到北游来,反之亦然。
在真正的战争中,北游就没赢过中溱,国力悬殊,无可厚非。
不过这样的小赛事则有一定的胜算,毕竟北游世代以摔跤为乐,术业有专攻,那群铁骑里最健壮的勇士也未必稳赢。
“如果我赢了,恩和可以额外许我一个彩头吗?”
楚韶猜到岱钦的意图,无非就是希望他能留在北游。
他无奈:“岱钦,如果淮祯不在,我可以给你承诺,但他既然闯进来了,许多事情就不是我能完全掌控得了的,我受他牵制,无法给你任何承诺。”
“我明白了。”岱钦若有所思地道:“只要他在,你就不是自由的。”
楚韶没有反驳,尽管他不承认和淮祯有任何关系,奈何某人皮厚如猪,又实打实握着权力,他那日说可以善待岐州,那自然也能一个不高兴就找岐州百姓的麻烦。
世上已无亲人值得楚韶牵挂,但他到底是无法放下故国子民的。
只要淮祯一日活着,一日做着溱帝,一日不放过他,楚韶永远不得自由。
他和淮祯,必得死一个才能消停,偏偏两个都活着,便只能不死不休。
博克大赛在第二日的早晨顺利举行。
斗武场的观众席热闹非常,甚至还有人在前排贩卖羊肉串和奶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