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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祯箭步冲上前,扣住楚韶左手,几乎立刻,岱钦也扣住了淮祯的手腕,一边把他扒拉开,一边急声说:“他腕上有旧伤,你不能用力抓他!”

“他身上有哪些旧伤,朕比你这个小毛孩清楚!”淮祯扣住的是楚韶的胳膊,根本没有触及伤处。

“你才是小毛孩!!”自诩男子汉的岱钦最恨别人说他是毛没长齐的孩子!

“中溱的皇帝,你还未喝喜酒就已经醉了吗?你现在扒拉的是本王的王后!请你自重!”

岱钦宣誓着对楚韶的主权,还把十指相扣红线相缠的手举到淮祯面前。

可汗如此有底气,江东部族的宗亲和子民也挺直了腰板——是啊!今日是可汗娶亲,溱帝来凑什么热闹?

巫师盯着中溱的皇帝,眯了眯眼,他嗅到了掠夺的危险气息,颜盏恩和可以是北游的“得救之道”,自然也可以是中溱的“得救之道”。

这个新皇一定是来抢北游的福运的!

这可关系到江东部族千秋万代!!

巫师默默带领王室宗亲走到可汗与准王后身边,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提防着中溱的皇帝。

那三千“铁阎罗”因为没了面具遮掩神情,多了丝平易近人的人气,虽说军令如天,但也挡不住他们对于君上连夜奔袭来抢别人媳妇的心虚。

连屠危都觉得君上理亏,幸好他长得黑,也看不出脸红不脸红的。

慕容只盯着楚韶看,见他虽然华服加身,但神色难掩憔悴与虚弱,思及当日的情蛊和外伤,他对楚韶的身体状况很是忧虑。

淮祯敢带着兵来,就是做好了为楚韶一人与江东可汗撕破脸的准备了。

他反问岱钦:“还未礼成,你一口一个王后,喊给谁听?”

“喊给我听的。”楚轻煦淡声开口,冷冷地对上淮祯的视线,“我觉得很悦耳,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