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跑上前,抱住楚韶摇摇欲坠的身体,愧疚急切地为刚刚的一切做解释:“我知道你会没事的,我早就安排了弓箭手”
淮祯的话说到一半,堵在了嗓子眼里,他低下头,左边心口的位置,没入了楚韶的匕首。
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轻而易举地捅穿了裕王的血肉。
“王爷!!”屠危眼看着王爷心口处忽然捅出一把利刃,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阻挠。
楚韶的手,渐渐染上了淮祯的血,淮祯这才看清,他右耳的红朱砂已经消失了。
“你你都想起来了?”剧痛之下,他不愿相信无措至极地问。
楚韶双眸如月色般冷清,他淡淡地看着淮祯,字字锥心:“淮九顾,你真让我恶心。”
他利落地拔出匕首,带出淮祯的几滴心头血,抬手用力推开淮祯的拥抱,后退两步,在淮祯察觉到他的意图伸出手想抓住他时。
楚韶张开双臂,毅然决然地向后坠入断崖高旷呼啸的冷风中,一如南岐亡国那日,他跃下城楼时那般决绝。
“楚轻煦!!!”
淮祯冲到崖边,被屠危拦住才没有跟着栽进断崖下。
他能抓住的,唯一能抓住的,只有一片在风中被撕扯开的,带着楚韶干涸血迹的衣袂。
那日,楚韶也穿着这样一身白衣,不带犹豫地跃下城楼,那时的淮祯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他。
今日,淮祯接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韶儿比啾咕大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