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穿透一切嘈杂,落入殿内心怀鬼胎的众人耳中。
淮祯箭步跨入庸和殿内,身后跟着心腹之臣。
“狼山是块好地界,你敢往里面藏私兵,本王也能依样画葫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狼山经过随州一事后,已经默认空置,谁会想到裕王敢把边境的骑兵调度到山里埋伏?
从狼山行军到京都城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皇兄那些不成体统的私兵,能在铁阎罗的长枪下存活几个,本王拭目以待。”淮祯稍稍抬手,屠危便将手中一个热乎的人头抛到赵氏裙边。
赵皇后吓得失声尖叫,定睛一看,这竟然是私兵里最有威严的统领的人头!
“淮九顾你”赵皇后本来指着淮祯,眼角余光瞧见他身后的温霈,怒火立即烧断了她的理智,“温露白,你毁我旸儿一生,你还敢来见我?!”
忽然被点名的温霈莫名其妙,看在好歹也喊了这个女人十年“母后”的份上,他上前道:“娘娘误会了,微臣今日进宫只是想来喝裕王的喜酒,现在看来喜酒是喝不成了。”
他笑了笑,道:“当年要不是微臣跳下水救淮旸一命,娘娘早就丧子多年了。淮旸要是早早死了也好,免得劳动皇后为他处心积虑弄出这样一场注定失败的逼宫戏码。”
皇后被他气极,抓过一旁的烛台朝温露白砸过去。
温霆眼疾手快地将弟弟护到身后,徒手接住了砸来的烛台:“皇后请自重,我温家的儿郎也不是你赵氏一族能随意糟践的。”
他将烛台扔到地上,烛台立时断成两截。
正在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个太监和一个侍卫,都是来报信的。
狼狈不堪的太监几乎是滚到赵氏脚边后才把舌头捋直了:“不好了娘娘!殿下节节溃败,撤退不成,已经被逼到京郊的断崖边了!”
皇后一时没站稳,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