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容大松一口气,看来昨日用的猛药是见了效果的。
淮祯心下安定几分,接过一碗温热的药,拿木勺一勺一勺地喂楚韶喝下。
这药有提神的作用,半碗下肚,楚韶已经清醒了许多,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出这是刑部大牢——他还在牢里。
微凉的手虚握住淮祯的大拇指,他弱声问:“啾咕是来救我的吗?”
“是。我来救你。”淮祯心虚地不敢对上他期盼的目光,他将药碗放下,绕到床头,撑着楚韶的腰身扶着他坐了起来。
腹部撕裂般的剧痛让楚韶暗暗咬牙,不过半刻,冷汗已经布满额头。
刑部侍郎得了裕王的眼神示意,上前将认罪状摊开在楚韶眼前,恭恭敬敬地说:“楚公子,你在这上面盖个指印,再签个字,就能回王府了。”
“”楚韶眨了两下眼睛,定睛去细看认罪状上的内容。
这一刻,淮祯恨不得楚韶是瞎的,瞎了就看不清认罪状里这些污蔑的话语。
上面写他“心毒善妒,恶意刺伤太傅嫡女,又纵容恶仆伤人,其心可诛,但念其认罪悔过的份上,允准戴罪出狱,事后需向太傅千金磕头谢罪,以此抵消罪孽。”
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看得楚韶云里雾里。
“啾咕”他无助地抓着淮祯的手,眼睛可怜地看向他,“我没有刻意害她,你知道的,这上面都在胡说。”
“我知道,轻煦,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淮祯包住他无措的手,低声哄着,“但只有认了罪,你才能离开这里。”
楚韶不解:“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
“只有认罪,你才能免受无妄之灾。”淮祯没有正面答他的问题,一味地劝他屈服。
楚韶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的双眸涌上水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为什么是你在逼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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