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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祯:“”

所以皇帝到底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居然连岐州郊外的野狼都知道!?

“瘦死的骆驼尚且比马大,楚韶当年可是差点奇袭到我中溱腹地的猛将,他就是废了,恐怕也能撂倒千军万马,朕那日不说破他的身份,就是要看看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如今看来,还当真是和随州民间风传的一样,要娶他做裕王妃吗?!”

“儿臣还没有这么想。”

“如果你没有这么想,今日生日宴上,你就该袒护文容语,而不是护着楚轻煦!朕实话告诉你,文家今日做的这些事,就是来断你娶楚韶的念头的,朕绝不容许皇室再多一个男妻。”

皇帝冷哼一声,“温霈若不是镇国公之子,朕早派人杀他灭口,淮旸虽然荒唐,但好色是天下男子的通病,天下多少女子都能忍得下丈夫三妻四妾,怎么到了温霈这里,便一个都不能容了呢?”

淮祯抬眼望向皇帝,不可置信:“所以父皇一早就知道瑞王府的事?”

也对,连他远在南岐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皇帝的眼睛,瑞王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怎么可能瞒得过!?

“朕自然知道他有多荒唐,本来只是无关痛痒的家事,被温霈这样一闹,全天下都知道我淮氏一族出了这种丑事。”

皇帝将手中的书籍扔向淮祯,“还要多谢楚轻煦写的这本戏文,现在连北游那等野蛮地界都在传唱这出色王爷的戏码,淮氏百年清誉,尽数毁在楚轻煦这个废人手里了!”

那书落在地上,摊开的那一页正是楚韶的字迹——这本是戏文的手稿。

本该在裕王府书房的书,凭空出现在皇帝的手中。

京都的裕王府,果然是漏洞百出的渔网,竟不知有多少宫里的暗卫潜藏其中。

淮祯强作镇定,辩道:“瑞王如果没做那些荒唐事,又怎会有这出戏文?父皇明知这件事错不在温霈和楚韶,为何要咄咄逼人?”

“朕是皇帝,九五至尊,朕说谁错,谁就是错!”

淮渊不容置喙地道,“况且现在淮旸已经幽禁于府内,你作为受益者,理应提前站到帝王的角度来看待这些事的利与弊。就像有温霈这一前车之鉴在,你就该知道,有朝一日楚韶也会这样鱼死网破地背叛你,与其让他负你,不如你先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