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绝不能容许自己拖累淮祯,他松开淮祯的手,离开王爷的庇护范围,走到御前侍卫面前。
“不必为难裕王殿下,我跟你们走就是。”
“楚韶?你知道刑部的衙门是什么地方吗?!”淮祯拉住楚韶的手,不仅是他,连司云也急得脸红,他恨不能开口把所有罪责都替公子担下,但他是个哑巴!
“司云,你不用自责。”楚韶先安抚司云,“你是我的仆从,你做的事,后果就该由我来担着,况且今日就算你不踹那一脚,太傅府也会拿别的罪名来压我,所以,此事与你无关。慕容,看好他。”
楚轻煦的声音柔得像风,但嘱咐慕容时,却利如冰雹,让人下意识听从。
继而他又看向淮祯,这才显出些颓败与脆弱,“啾咕,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楚轻煦,你别说这样的话。”淮祯抬手环住楚韶的脖颈,将他轻搂进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道,“最多三日,我让你清清白白地出来,你信我。”
“嗯。”
有他一句承诺,就算脚下是刀山火海,楚韶也没那么畏惧了。
他本来也没有畏惧过这些强权,唯一怕的是连累淮祯和身边人。
“随州家里会不会受牵连?”刑部是个动不动就株连九族的地方。
“不会。”淮祯向他保证。
“那就好。”楚韶又安心了许多,他轻叹道:“今年这生日过得”
“今日束缚太多,明年,我给你补一个最盛大最肆无忌惮的生日宴。”
淮祯心中庆幸,今日幸好不是楚轻煦真正的生日,楚韶真正的生日,是在冬天,而不是盛夏。
今日他被皇帝压着,事事谨慎,不敢越矩,饶是如此,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他生出些亏欠的心思来,定睛看了一眼楚韶耳垂的朱砂,见颜色又淡了许多,钟情蛊的一年之期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