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满心真诚地带着厚礼来贺楚公子生辰,公子不领情便罢了,何苦伤人啊?”
淮祯冷脸讽道:“文小姐前脚受伤,太傅后脚就来讨公道了,父女之间果然是心有灵犀啊。”
文腾拱手道:“臣被礼部事务绊住了脚,才迟了半刻钟,难道王爷以为,国家大事还没有楚韶的生日宴重要吗?”
楚韶:“”此人三言两语,就要陷淮祯于大不义之间。
文腾抬手抹了抹挤出来的眼泪:“老臣已是知非之年,膝下就这一个女儿,没想到只迟了半刻钟,差点就与她阴阳相隔。”
围观的几个当了父亲的官员十分能与太傅共情,也觉得裕王府有点欺负人了。
“楚公子,小女只是仰慕王爷,自认从未逾矩,连这你都容不下,非要取她的性命吗?”
“我没有伤她,是她握着我的手自己划破了胳膊。”楚韶沉定地直视文腾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容不下她的不是我和王爷,是文小姐自己。太傅大人不如找个仵作来,验一验文小姐胳膊的伤势,便知我所言非虚。”
文容语身边的丫鬟急道:“你!仵作是验死人的!你在咒我家小姐!我亲眼看见你伤了我家小姐!你还想狡辩!?”
“哦?你既亲眼看到了全程,为什么不上前阻止这一切?”淮祯反问了一句,那丫鬟立时哑口。
楚韶道:“我没有咒她,只有衙门里的仵作能验出锐物伤人的角度,这是寻常大夫做不来的事情。”
慕容是有这个能力的,但他是裕王的人,难免会被人说是偏私,楚韶便将验伤的事推到京都衙门,这是最公正的做法。
“你放肆!我女儿千金贵体,岂能让仵作来给她招晦气?!欺人太甚!”
太傅还真是被拱出怒火了,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语无伦次膝盖都该软了,楚韶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料定自己不会有事,这同他事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再争辩下去,恐怕衙门仵作真要被裕王请来了!
“暂且不论这伤是如何造成的,我女儿落水总是你的仆从踹下去的!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你狡辩不得!我必上告圣上,讨一个公道!”
淮祯看了一眼一旁的司云,暗暗叹气,知道他是护主心切,但行事确实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