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赌注,压在了武能安北游边境,文能治岐州死城的裕王身上。
太傅府内,文容语对着镜子扶髻画眉,镜中女子的面容温婉可人,眉眼间却透着愁绪。
她昨日去了一趟裕王府,本想去给淮祯道喜,却被他近身的温公公拦在了内院之外。
文容语远远望着院中亲密的两人。
淮祯对楚韶温柔地笑着,时不时抬手摸一摸楚轻煦的耳垂,似乎很喜欢他那枚朱砂,之后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在了一起。
文容语黯然离开。
她望着镜中的美丽容颜,太傅官运恒通,她在京都名媛中的地位和声望也数一数二,不少人夸她天生丽质,在见到楚轻煦前,她从未对自己的容貌有过自卑。
“你说,我跟那位姓楚的岐州人比,谁更好看?”
她问身边的侍女。
侍女道:“小姐倾国倾城,岂是常人能比的?”
“是,他不过是个地方官的儿子。”文容语自言自语道,“论家世,他是比不过我的,更何况又是个男子,温露白这一闹,皇上应当不会再容许皇子娶男子做正妻。”
她问侍女:“爹爹可有说赐婚的事何时才有回音?”
“小姐别急,皇上为了瑞王的事病得似乎更重了些,太傅大人还没找到时机提,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小姐一定会如愿嫁给裕王殿下的。”
“我自然不急,只要有爹爹在,不论是裕王妃,还是皇后,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文容语拿起一对珍珠耳坠,挂到耳垂上时,又回想起裕王把玩楚轻煦耳垂,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
她的手一重,耳垂被耳坠的钩子划了一下,冒出一颗红色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