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命人把府内冬暖夏凉的星玉阁收拾出来给楚韶住着。
楚韶乍一听有些无措,他抓着淮祯袖子:“难道我不同你一起睡了吗?”
在随州和岐州都是同吃同睡的呀!
京都王府的众仆人:“”这位公子怎能如此随性?
淮祯耐心地同楚轻煦解释道:“京都规矩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
王府的仆人有许多是溱帝拨下来的,淮祯轻易不能驱赶,这里面或多或少藏了皇帝的眼线,自进京起,他的一举一动就都在宫中的监视范围内。
如果今晚他让楚韶睡到了自己的屋里,明日宫里就会知道,裕王身边多了个可意的人,二十年来头一遭啊。
届时该如何解释楚韶的身份?他既未见过溱帝,也未行过合婚礼仪,不能算作正妻,连妾都不是,宫里便会默认裕王只是讨了个男宠暖床。
男宠地位低下不说,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把楚轻煦冠以男宠的名号,是淮祯不能容忍的羞辱。
不如暂时保持距离,对外只说是接了随州楚家的公子在家中做客,摆正楚韶四品大臣嫡子的身份,那么宫内也不敢有异议,朝野中人也不会为难楚韶。
至于这个身份能不能瞒得过溱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韶知道京都是天子脚下,不能像随州那样百无禁忌,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允。
淮祯摸上他染着朱砂的耳垂,凑过去悄悄说:“星玉阁离我的住处也只有20步远。”
知道他在哄着自己,楚轻煦笑出淡淡的酒窝,“殿下只需走一步,剩余十九步我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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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回京的当夜,宫里就送来了请帖,皇帝的意思是要给淮祯补办庆功宴,以犒赏他在南岐的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