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手反抗作用不大,楚韶才上了脚,只踢了一下,淮祯脸都白了一瞬——这力道不愧能把那匹死狼踢出六米远
楚韶见他真疼了,又懊悔起来,淮九顾趁他老实下来,把人拉进怀里抱紧了,低声附在他耳边,“这次是我不对。”
“”楚韶鼻子一酸,视线又被水雾糊住了,他哽咽着问,“是因为我以前的身份给你造成麻烦了吗?”
他待在裕王身边三个月,淮祯的处境或多或少是摸清了的。
虽然钟情蛊让他的头脑迟钝了几分,但也不至于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淮祯是兵权在握的王爷,身边怎么能带着一个敌国旧人呢?如果被有心人发现,说裕王拥兵自重勾结外臣,这是多大的罪名?
更何况他曾经的身份还是魏庸的正妻,多可耻的一个头衔,中溱皇室怎么会容忍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子身边带着这么不干净的人?
楚韶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岐州的时候,我对你是有价值的,但出了岐州,我就成了累赘,对不对?”
淮祯猛地一怔——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想做皇帝,所以我必须消失”楚韶趴在淮祯右肩上,一边哭一边说,“我都明白的,啾咕,我不做王妃了,你把我贬做奴仆,安置在王府里,做个下人吧,哪怕去后院倒夜香也可以,只要把我留在你身边,让我每天能看看你就行,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他卑微至极地恳求着,淮祯看到楚韶耳垂的朱砂又淡了一些,昨夜慕容的话回荡在耳边:
“楚韶本心是不会为了殿下这么豁得出去的,一切都是钟情蛊的迷惑。”
钟情蛊何止迷惑了楚韶的心智?
自淮祯决定把楚韶带回随州强行安个假身份时,他恐怕也是中了情蛊了。
“不赶你走,也不会让你做下人。”他捧起楚韶的脸颊,替他擦拭泪水,郑重地告诉他,“你就堂堂正正地留在我身边,没人敢动你。”
像在做梦一样, 楚轻煦握住了淮祯的手,“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