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哀怨地问:“我刚刚已经求了你很多遍。”
淮祯:“有许多人都曾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却只有你的求饶声最动听,听多少遍都不是很够。”
“如果我不求呢?殿下打算把我丢在这里吗?还是把我推进湖里?”
楚韶拧着清秀的眉毛,额间那道未消的伤疤猝不及防扎了淮祯的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把我跟你的那些手下败将相提并论,看来我也不过是你眼中的阶下囚而已。”
淮祯一愣,他转眼去看楚韶的耳垂,见红朱砂已经转为暗红,不复前几日的艳丽。
他以为服了钟情蛊的楚韶对自己会是千依百顺,原来不是这样,哪怕他纵容自己做刚刚那种事,却也是守着某种底线的。
楚韶负气,干脆抬手解了狐裘的绑带,白色的狐狸毛坠落在地上,像一团干净的雪,雪退下后,露出楚韶身上种种不堪的痕迹,上等的布料皱如破布,红淤的斑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目,淡蓝色的衣服下摆有大片混唐过后的血迹。
他本就憔悴,站在寒风中,像个即将碎掉的青瓷。
他自暴自弃:“殿下,我已经求过你很多遍了,我累了,你放我在这边自生自灭吧。”
几乎是立刻,淮祯上前捡起狐裘,张手将楚韶裹进狐狸毛中,楚韶居然还挣扎了两下,但很快被淮祯用力抱住了。
“不求就不求,你这样被外人看了去,成何体统?”淮祯退了一步。
“你在乎吗?你不是还想把我扔进湖里吗?”
“"
楚韶用拳头砸了他两下,淮祯默默受了,他将楚韶拦腰抱起,楚韶脱离了地面,不得不抬手揽住他的脖颈才能安心。
朝马车的方向走去时,淮祯听到楚韶闷在自己心口,半是委屈半是温顺:
“床笫之间的求饶,可以,只要你想听,怎么都行。但你不能把我视为你的敌人,你的手下败将,你明明说过,我是你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