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难熬?”
“难免会食欲不振,体倦乏力,不过这些症状会随着毒性的消散逐渐减轻。”
“听起来也不怎么难熬。”
让楚韶一个体弱之人受这些苦,淮祯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不过此花有害心智,刚服下那一月,可能有些痴傻。”
淮祯沉思了片刻才说:“慧极必伤,傻一点还是他求不来的福气。”
“殿下还需谨记,钟情蛊种下后,楚韶左耳耳垂上会浮现一颗红朱砂,朱砂色艳,则毒性正盛,他对殿下必定百依百顺,朱砂色淡,毒性减弱,哪日耳垂的朱砂淡到看不清时,楚韶的心智就算恢复如常了,到时若殿下还需控制他,臣可以重新下蛊。”
淮祯还没有想得那么远:“你只需保证,这毒不会伤他性命。其他的,日后再说。”
释忧花罕见,慕容犹早前游历西域时得了一株,因觉得新奇才带在身边,没想到这回派上了大用场。
他将花煮水熬了三回,得了一碗褐色的浓汁,远远闻着,是一股浓烈怪异的奇香。
楚韶一直未醒,慕容犹正打算再粗暴给他灌下,淮祯先一步道:“我来。”
他单手搭在楚韶后背,将他上半身托起,搂在怀中,伸手接过药碗,将碗沿抵到楚韶唇边。
楚韶虽没醒,却比之前完全昏死的状态要好上许多,他牙关没有咬得太紧,药汁入口后,混沌中尝出些甜味,这才顺利地吞咽了下去。
一碗药喂完,淮祯轻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人放回了床榻上,转头问慕容犹:“他何时能醒?”
“应该快了。”
“那你还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