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还想把阮久给扛起来,就像白天扛起那匹白狼一样。

在他的双手揽住自己的腰的时候,阮久忽然问道:“你还认得路吗?”

赫连诛停住。

他好像不太认得了。

阮久反过来搂了一下他的腰,带着他往皇帐的方向走:“这里。”

赫连诛乖乖地跟着他走,像一条大尾巴,远离人群。

可算是把人给带走了,不会再在别人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阮久在帐篷前停下,回过头,搓了一下他的脑袋:“在这里,记住了吗?”

赫连诛点点头,然后把他抱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掀开帐子便进去了。

就那么两步,但也要走程序。

赫连诛抱着阮久进了帐篷,把人放在羊绒毯子上,还怕他冷,再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面上表情正正经经的,看不出一点儿喝醉的痕迹。

倘若阮久方才没有听见他说那些胡话,或许他就真觉得赫连诛是清醒的了。

阮久被羊绒毯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几乎要闷出汗来。

赫连诛把他包好了,然后在他面前蹲下,长手长脚地缩着,活像是一只讨要零食的大狗。

赫连诛微微仰着头,等他兑现刚才说好的三个亲吻。

阮久抿了抿唇角,刚准备亲他一口,不想被赫连诛浑身的酒气熏着了,没忍住,捂着嘴、偏过头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