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阮久安抚好他,“我马上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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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阮久只回来了两三天,就马上要回去了。
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不过这回送他的人,是以萧明渊为首的了。
他束了冠,封了王,束着三颗明珠的金冠,穿着王爷的蟒袍,意气风发。
他振作起来了,原本跟在他身边的晏宁与魏旭两人,看起来都好了许多。
阮久同家里人道过别,又和朋友们简单道了别,最后拿起节杖,转身离开。
只有淡淡的一句:“走了。”
临别时刻无需多说什么,该说的话,他回来的这几个月都说完了。
阮久今天执意穿了梁国的衣裳,石榴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阮久拿着节杖,每一步都将节杖轻轻点在地上,仿佛要借一点节杖的力,他才能走到马车那边。
萧明渊忽然喊了他一声:“诶,阮久。”
阮久回过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萧明渊别过头,眨了眨眼睛,唇角紧绷,最后也只是抬起手,朝他挥了两下。
就算作别。
仔细想想,他们十六岁之前,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道别究竟是什么。
仿佛只是打完马球,在永安街上分手,各自回去吃饭睡觉。等明日日头一起,又重新在马球场上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