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摇头:“我不知道。”

当然是他仔仔细细地找,找到的。当时他有些昏头了,他当然不敢跟阮久说实话,怕阮久生气。

可是阮久已经生气了。

阮久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一条手帕葬送在赫连诛的手里,气得要打人。

“你怎么总是拿我的手帕?你自己没有吗?气死了。”

阮久把他推开,蹭蹭地走到另一边的床榻上,嫌弃地把赫连诛的被子枕头推开,一个人跳上去睡了。

赫连诛把他的手帕洗干净,挂起来,再把水倒了,才重新在阮久身边躺下。

他伸手要抱住阮久,阮久扭了一下,就把他的手推开了。

赫连诛强硬地抱住他:“软啾,再睡一会儿。”

阮久拉过被子,把脑袋蒙起来:“一股味道,难闻死了。”

赫连诛仿佛是笑了一下,然后隔着被子同他说了句话,阮久没有听清楚。

其实赫连诛是在问他:“你会讨厌吗?”

阮久讨厌死了。

*

赫连诛抱着阮久,连晚饭也没吃,要把这几天缺了的觉都补回来。

一直到了半夜,阮久醒来,忽然发现赫连诛身上有点烫。

他摸摸赫连诛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才确定赫连诛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