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阮久点头,咬了咬腮帮软肉,“这个鏖兀大王……真是烦死了。”

赫连诛:???

他脑袋一歪,看向阮久,眨了眨眼睛,试图提醒:“软啾!”

阮久按住他的脑袋:“别这样看我,没用。”

紧盯着场上那个镂空彩绘的马球。

马球在各个画杖之间来回,最后朝他迎面飞来。

几个少年同时喊了一声:“阮久!”

被喊作阮久的红衣少年骑在马上,左手挽住缰绳,让缰绳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两圈,右手握紧画杖,迎风策马上前。

马球就要从他身边擦过去时,阮久拽着缰绳,侧身一倒,扬手一挥。

只听得一声轻响,马球便转了个方向,朝对面飞去。

场上场下,无不屏息凝神,抻着脖子、搭着手帘去看。

只见那马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圆满的弧线,躲开扑上来阻拦的少年,径直落入网中。

平静仅持续了一瞬,随后场上场下一起爆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欢呼:“彩!”

阮久翻身坐好,小小地“耶”了一声,笑得一双圆眼都弯做月牙儿。

他挥了挥画杖,桃花流水小肥雀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他画杖上的彩绘是用矿石颜料蘸了金粉画的。

华贵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