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封侯拜相,权倾朝野,还是要拜到太后门下,才是正途。
凭心计来论,如今赫连诛年纪尚小,去年在尚京一场兵符之争,就落了下风。而太后不费一兵一卒,兵符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论心计,如今是太后略胜一筹。
长远来看,倘若他奉太后为主,往后不可限量;赫连诛可不太喜欢梁人,他唯一喜欢的就是阮久。就算往后赫连诛重掌大权,阮久照样是王后,阮久在的时候,所人都会想起,他柳宣从前是王后的陪嫁公子。
他不喜欢这个名头,一点都不喜欢。
或许日后太后与大王会念及母亲情,握手言和,但就目前形势而论,柳宣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追随太后。
既然太后要赫连诛与阮久回尚京去,不妨就把件事情当做一个契。
柳宣『摸』了『摸』指节,阮久太单纯,要利用阮久,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发誓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然,太后这一次派使者来溪原,又让使给阮久带了许多东西。
太后知道他生过一次病之后,就觉得他可能是身不好,每次派人来,都会给他送许多补品。
格图鲁又一次请示赫连诛:“大王,又是好车的补品,该怎么处?”
“和以前一样。”赫连诛坐在位置上,随手翻着书,烦躁地翻过一页又一页,把纸张扯得哗啦啦地响,“拿出去,熬『药』膳粥,送给百姓,说是王后赏赐的。”
格图鲁点头应是,没有再说话。心想,再么吃下去,溪原城所百姓都得营养过剩,平均寿命基本提高十岁。
他刚要出去,阮久就牵着风筝回来了。
他跑得满身是汗,摘下帽子丢到一边,看见赫连诛,便问了一句:“小猪,你回来啦?”
赫连诛瘪了瘪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