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皱眉:“爹,放我下来,我不和亲了。”
阮老爷没有把他放下来,因为他随时准备着带着阮久逃跑。
阮久又回头看向自己的朋友们:“萧明渊,去把你的快马牵来。”
他们与鏖兀那边一早就说好了,都穿男装,如今鏖兀大王又拿出一个红盖头来给他,在阮久看来,这就是明摆着的折辱。
还命令?他在命令谁呢?
格图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了口:“这是大王的请求……恳求、哀求……跪求,跪求!”
这还差不多。
阮久方才也不过是一时要强。就如他方才所说,和亲关系到两国邦交,他心里还是明白的。
遑论他与鏖兀大王,原本地位就不相当,要是把那个“彪形大汉”给惹恼了,阮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瘪了瘪嘴,两根手指捻起盖头,随便盖上了,对格图鲁道:“你回去传话,下次有事情提早跟我说。”
“是。”其实格图鲁也害怕,怕把他惹哭了,不过来了。他应了一声,帮阮久把盖头摆正,就跑出去传话了。
阮老爷继续背着他出去。
到了驿馆门前,阮久被阮老爷送上马车。
盖头遮掩着,他看不见,只觉得周围好像安静得有些古怪,就连一向多话的萧明渊也没有说话。
他试图询问父亲:“爹,怎么了?为什么……”
阮老爷把他推进马车,转头看向眼前身着喜服的赫连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