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阮老爷便用鏖兀话问了声好,阮久十分惊奇:“爹,你也会说鏖兀话!”
阮老爷得意道:“你爹我有什么不会的?从前在西北做生意的时候学的,你娘还是……”
“你别臭显摆了行不行?”阮夫人给阮久理了理耳边的头发,“都这么晚了,把儿子又弄精神了,你让他等会儿怎么睡?”
阮老爷不敢反驳。阮久笑了笑,勾了勾娘亲的衣袖:“娘,我有点事情想跟爹说,你们先去睡吧。”
阮夫人看了看这父子二人,再帮阮久拢了拢衣裳,就要出去,温声道:“那说完话就睡。”她转头对阮老爷道:“走的时候给儿子吹灯,别让他下床,接了寒气。”
阮老爷连连点头:“是是是。”
阮夫人与阮鹤都要走,阮久转头,见赫连诛竟还坐在原处,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还不走?”
赫连诛坚决地摇头。
阮久推他:“我和我爹说话,你明天再来。”
赫连诛还是不肯走,最后阮久道:“我不生气了。”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得了这句话,赫连诛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
房里只剩下阮久与父亲,阮久酝酿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开了口,慢吞吞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父亲。
“鏖兀使臣第一次进京的那天下午,在客满楼里,八皇子就把和亲的事情告诉我了。”
“前几天打马球,他又告诉我,宫里有宴会。我回到家那天,就看见那几个太监来家里送了帖子。”
“我就……”
阮老爷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