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用剑挡住,将人逼退,又把蒋老大夫推给旁边一个骑兵,让他们带人往后山先逃。
火星噼里啪啦四处溅,李煦无意连累他人,手中的剑杀了两个人后,到藏马的田地里驾马便直接离开,那群人果真追了上来。
他的腹部隐隐浸出血迹,医书都沾染上血气。
李煦跑到一处山林附近突然察觉到马的异常,那帮人给马下毒了!
他当机立断停下来,下马之后让马继续跑。
月光如水,拉长人影,诗情画意的场景,在此时格为不妙。他避开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手撑着树往上走,额头有层薄汗。
一半是刚才热出来,另一半是疼的,那老大夫的药根本没有什么止疼效果。
李煦才走没几步,就听到后面追兵的马蹄声,而前方则突然传来一句马匹痛苦的嘶吼,他背靠树木阴暗处,遮住自己身形,两方人汇集,领头人问:“跑了?”
“应该就在附近。”
为防村子里的人发现异常,他们给马下了慢性毒,给了李煦离开的机会,他就算想走也走不远。
领头人的视线环顾四周,沉声道:“搜山,活捉。若是让他跑了,大家都活不了!”
这附近林子多,地上的雪虽然已经没多厚,但现在还没完全化,稍有动静就能发现。
那群人握刀下马,李煦捂住肚子,硬朗的面孔藏于阴暗之中看不太清楚,他的手紧握剑柄,在冷静计算自己离开的几率大不大。
这群人和刚才在陡坡埋伏的刺客不像是一伙,一个要杀他,一个要活捉,无论如何,都代表他的行踪被泄露。
李煦微眯起眼睛,想到了汪溢。那天出城是借他的手,而他还在想钟府那孩子怎么回事,没防备过汪溢是否会派人跟踪。
当这群人快要搜到李煦时,李煦手上那把锋利的剑也慢慢蓄势,突然之间,底下传来紧张的声音,有人慌忙道:“怎么办?卢将军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