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才回来没两个月?”皇帝刚喝完一碗苦药,有些惊讶,“外出祈福一年一次就行了,华甄身体也不好,你要是真想出去,等过完冬再走。”
他摆手让人给长公主赐座,两个太监搬来一把紫檀木扶手椅,让她坐下。继皇后在一旁,尴尬至极。
长公主也没和他见外,只道:“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这两天我总梦到侯爷,心想他大抵是觉得寂寞了,想要人陪。”
皇帝抬头看她,“你我相识快有四十年,拿这些蹩脚的借口出来,骗不过我。”
长公主唉了一声,“我想出去散散心,京城这两天的事太多了,甄儿还因此受了次伤,我怕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好,你来我往,根本就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继皇后插一句话道:“长公主也不必担心,郑家一事由煦儿负责,出不了岔子。”
皇帝点了点头,“听说华甄还是煦儿救出来的,改日让他去钟家探访,你也别管小辈间的事。”
换做平日皇帝说这种话,长公主是不会反驳的,但现在钟华甄出了事,她不想让李煦踏进钟家半步。
“太子殿下处事繁忙,甄儿身体有恙,不敢劳烦他,”长公主手轻依扶手,“我打算月初的时候带甄儿离开去东钦山,等京城再平安些才回来。”
“离月初也就七八天,你什么时候这么贪生怕死了?”皇帝无奈,却还是准了她,“你多带些侍卫,皇宫里那一千人你也带走吧,最近确实乱,路上容易出事。”
“陛下,这……”继皇后在一旁欲言又止,皇宫的御林军比不上威平候训练出来的私兵,让长公主带走太不安全。
皇帝道:“你先下去吧,朕与长公主有话要说。”
继皇后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带着宫婢行礼,退了下去。
长公主抬手让自己的婢女也退下,道:“她在这我总不想说话,那些私兵是护着陛下的,我用不着。”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皇帝摇摇头,又问一句,“邬儿,你觉朕这个皇帝,做得如何?”
孙邬是长公主闺名,他们两个几乎算是未出生就相识,关系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