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鹰是之前太后赏给严六的,可惜严六在室内没训好就急着拿到室外放飞,这一放就飘了,鹰飞得是影儿都找不着。
哭哭啼啼跑去求了谢倾好久,谢倾才总算一咂舌答应帮他找鹰,还顺带从侍卫那儿借了张弓。
御用亲卫所用的力弓不过一石,讲究的是关键时刻能迅速拉弓护驾。区区一石,在谢倾手里就跟玩似的,没见他用什么力就将那张弓拉满,眉头都没皱一下。
给使摇头叹道:“说来去年春猎时,奴亲眼瞧见过谢小侯爷拉满重十石的力弓,可谓不费吹灰之力。禁军里头竟没一个人能胜过他。”
“可惜……”可惜人太不着调。
太后原本是要赏谢倾军中官职的,后来竟是镇远侯出面,亲口推辞了回去,原因是谢倾不堪大用。
能让知根知底的亲爹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谢倾有多不适合去军中历练。
说好听点,叫桀骜不驯。说难听点,叫服从性太低。
许文茵听得不由好笑,服从性太低,听着像在说狗似的。
她没多往那处看,与给使辞别后便跨上拱桥走人,谁知才刚迈出两步,那头严六忽然大叫一声“我我我的鹰——!”。
谢倾将弓随手一扔,顺着屋檐一跃落地,咂舌道:“吼什么吼,没死。”
他从一开始就看见许文茵了,本来那箭是打算往鹰的翅膀尖上射的,一个不耐烦,偏了偏,鬼知道射中哪儿了。
算了,关他屁事,他如今可有正事要干。
许文茵已经走出去一大截,谢倾身长腿长,轻快追上去,落后她两步,没说话。
先是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看她白净的面颊柔软润泽,瞧上去没大碍,才道:“你刚从秦追那儿回来?我方才瞧见几个太医投胎似的往那边跑了,他又出什么事儿了?”
许文茵不答。
谢倾一向脸皮厚如城墙,接着又问:“二娘子没事吧?秦追发起疯来比我家狗都要命,要是伤着你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