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茵将头垂得更低,嗓音冷淡,“怕谢十三。我不喜欢他,又专横又可怕。”
……?
谢倾反应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专横,可怕?
他?
许文茵还在继续说:“但是谢小郎君你和谢十三却很不一样,所以我才……”
她抬起眼,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抖,“真的对不起,谢小郎君。”
背后的明月照下,在她身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似乎整个阴暗的凉亭都因她而熠熠生辉。
就和那日,他在街巷边随意一瞥,看见她从车中被人搀着走下来时一样。
不可方物。
比这辈子他所见过的所有东西,都要漂亮。
谢倾缓慢地将眼帘一垂,默了默。这个过程几乎只有几息。下一刻,他又抬起头,可方才还覆在眼中的那抹冷戾已消散不见。
许文茵还想说什么,谢倾站起来,将身上大氅一解,一落,径自盖住她半边身子,几乎将她裹住,“行了,不用说了。”
他的语气也变了。
许文茵有些发愣,“郎君?”
“还疼吗?”谢倾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