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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娘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待许文茵一走,她就撞撞许珩的肩膀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许珩闷声。

“你前几日和二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乖啦?”凭许三娘对许珩的了解,此事可不就有蹊跷,“该不会是你对二姐做了什么吧?”

“什么叫做了什么?”这话许珩不爱听了,“我是讨厌她,但还不至于欺负她吧!”

末了,一顿,又道:“我只是觉得……”

他想起许文茵那日提及许老太太时,黯然失色的眼神。

“……她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许文茵回屋,泽兰已经铜花炉中燃好了香,这是许家香料铺子今日送来的熏香,魏氏叫人分了好几盒到许文茵院里。

“娘子,您快瞧这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娘子这是怎么了?”

她放下香炉,仓皇上前握住许文茵的手,竟是凉得吓人。再一看她面色苍白,额角带汗,一只手还轻轻压住了小腹。

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忙出去唤香茹打热水,一面拉着许文茵坐下,“娘子的月信不该还有些时日么,是不是前几日出门去着了凉?”

许文茵自幼身子就不好,每回月信来潮都腹痛如绞,稍严重些,前两日都下不来床。

这几日府里事多,泽兰忙着忙着就没想起这一茬。娘子这个月回长安,一路颠簸,月信早来也实属正常,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屋外的婢女听见传唤也是一阵惊慌,更衣的,打水的,换水的,一时人仰马翻。待收拾妥当,泽兰才拿来汤婆子捂在许文茵腹上,一边替她揉着,一边问她疼不疼。

屋外香茹掀帘子进来,“泽兰姐,你瞧瞧这是不是娘子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