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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一噎,本想说反正有老祖宗撑腰,怕那魏氏做什么。

可这话到了嘴边,想起许文茵这几日对长房的态度,就算没有讨好,似乎也不打算与其对着干,她想了想,终是住了嘴。

不过她不敢在许文茵面前说这话,对香茹却是敢的,路过她身侧时,将手里扫帚往她身上一丢,讽道:“我不管你之前是服侍谁的,到了咱们娘子的屋里,就得听娘子的话,把你那副架子收起来。”

香茹被扫帚杆子打了一下也没恼,好脾气地冲她笑了:“泽兰姐姐说的是,香茹记下了。”

这一拳犹如揍在棉花上,泽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不再理她,抬脚进了内室。

许文茵正坐在妆奁前摘了头上珠翠,见她进屋,头也不回地问:“镇北侯谢家,你可有印象?”

“镇北侯?”泽兰端了热水放在架子上,“婢子似乎听老祖宗提起过。”

先帝尚在时,北边战事频发,是镇北侯以一己之力让那西北关成了一堵无法攻克之高墙,深受先帝重用。

谢家就是在那时立下赫赫战功,一举成势的。

说来,也算得上是祖母眼中的新贵,就是这个新贵未免太“贵”了些,和许家乃是天壤之别。

在许文茵的梦里,在被他从乱葬岗带回去之前,她从不曾见过谢倾这么一个人。

可上回的家宴也是,这回赏雪也是,为什么总能碰见他?莫非眼下的情况已经和梦里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她的记忆就有些恍惚,是那个梦还不够完整。

她放弃再去想,反正……离谢倾远些总是没错的。

正思虑着,屋外忽然传来响动。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