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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会是最惨的那一个。

可……那怎么行?她是老太太亲手点的人,哪里又轮得到长房的人发卖自己?

见许文茵仍没有替自己求情的意思,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抓她的衣角:“娘子,婢子是老祖宗点给娘子的人,娘子救救婢子,她们没资格——”

她的话音被脸上火辣辣的一痛阻绝在了嗓子眼里。

许文茵甩了她一耳光。

狠狠地,用力地,将她打得头往后偏,整个身子闷声摔倒在大理石砖上。

许文茵收回手,拿泽兰递来的帕子擦了擦,“不过是个奴才,好大的威风。”

她这一巴掌,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的。

连方才还冷嘲热讽的许三娘都看得愣了愣,许珩都闭上了嚎哭的嘴。

她怎么敢打老祖宗的人?

一众微怔的注视下,许文茵缓缓转过身,“母亲,香兰难辞其咎但罪不至死,望母亲手下留情。”

这就是不打算管的意思了。

魏氏的脸色因这话略微缓和,却不答话,低头拿帕子擦了许珩的泪,“珩哥儿莫哭,东西碎了不打紧,娘叫人出去给你重新拼起来。”

许珩约莫是被许文茵方才那一巴掌震住了,抽抽噎噎的:“真、真的?”

魏氏点头:“但珩哥儿得下去换身衣衫,将药擦了才行。你看,这都哭湿了。”

许珩白嫩嫩的小脸涨得绯红,闻言乖乖抬手擦了眼角泪珠。

几个婢女簇拥着许珩便要走,擦肩而过时,许文茵开口唤他:“珩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