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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远在襄州,手却伸得够长,自己为许文茵筹谋亲事却得到这么一个“报答”,心中对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更为厌恶。

可眼下要定许文茵的罪却没有证据,索性将头一偏,略过话头,“世子在府里出了事,咱们理应上门赔礼。明日,你将那只玉镯子带上,咱们一早便去。”

在摆宴前,广平伯夫人上许家来过一回,送了许文茵一只成色尚好的玉镯子,便是应了这门亲的意思。

如今要她明日拿上镯子去严家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倒正合了祖母的嘱咐,许文茵在心底一边谢那少年歪打正着帮了自己一把,一边拜下去应了声是,旋即退出正厅。

她回屋吩咐泽兰将玉镯子拿出来,泽兰是被许老太太拨给许文茵的婢女,与她向来亲近,闻言一愣:“娘子要拿玉镯子作甚?”

“明日,上严家去物归原主。”

倘若这场梦并非巧合,那这个镯子应当也能像梦里那样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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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六昨日夜里被人抬着送回来时,广平伯夫人正在喝茶。

听了禀报,啪一声摔碎了一个白瓷茶蛊。

今日再去,严六终于苏醒,却仍是两颊高肿,脸活活哭成了张榆树皮,她又啪一声,砸了一个琉璃花瓶。

还要再砸,严六急急唤了声“娘”,她这才止住动作。

“到底怎么回事?都哑巴了不成!”

旁边小厮立马扑通跪地,颤着声音将花宴上的始末说了。

广平伯夫人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音从白至青,约莫是因为听到了“谢小侯爷”这个称谓,扒着花盆的手都莫名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