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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泽宫的午时,阳光明媚。

通往泉水的山道上,一个白衣白发的童子提着桶走向鲛人。

鲛人见人是白童子,漂亮的鱼尾翘上岸,又趴回原位,唱起哀愁的曲子。

白童子提桶站在水边,打了水,双手拎着桶,冷不丁问出一句:“疼吗?听说你把黑童子抓进了你的噩梦里,不仅被殿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被那个程渔当了练手的沙包。”

鲛人的脑子并不聪明,没办法理解白童子嘲讽。他只是听到程渔二个字,抬起头望向山道,见没有人,又低下头落起泪。

白童子见鲛人不理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原来你也把我不放在眼里了。”

他双手捏紧桶的把手,将桶直接砸向鲛人。

鲛人躲闪不及时,被装满水的桶砸了脸,疼得赶紧逃进水中。

白童子这下解了气,上前去捡水桶,却听见黑童子的声音。

“你说的是真的吗?殿下教你风刃了?”

“怎么?你也想学?我可以教你啊!只要你不告诉安澜即可。”

午时的太阳正烈,山道上一高一矮的两人,穿着同色系的黑袍,提着木桶,向泉水走来。

黑童子个字矮,头上顶着木桶:“叫殿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直呼殿下的名。”

在他身边,高个子提桶的少年,黑发黑瞳,沉闷的黑袍也显得艳丽无比。

他单手提桶背在身后,不解地说着:“安澜都没有介意,你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