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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澜咳出一口血,他挑了眉,似乎在嘲讽崔榆林才是痴心妄想。

崔榆林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他在假装“许博彦”、“大山”时,最恨的就是崔安澜。

“你说我不配,你才是最不配的。你知道程渔什么?我才是那个最了解程渔的人。”

崔榆林指向地上程渔的尸体,说着:“你不会不知道吧?想来也是,程渔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你。你平时摸过、抱过的身体,根本不是程渔自己的身体。”

他看见崔安澜的瞳孔收缩,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他继续道:“告诉你吧!那是鱼娘的身体,只不过是用法术变幻成程渔的模样。这叫偷天换日,要不然,死在西庚的鱼娘能离开那个鬼地方?要不然,程渔身上能有那么重阴气,会活的那么不像一个人吗?”

他一把抓住崔安澜的脖子:“你知道程渔什么?你知道他的魂魄代替鱼娘,一直在承受西庚魂锁的折磨吗?你知道他每晚不得眠,身体永远被泡在幽冥烈火中遭受那些西庚亡魂侵蚀的痛苦吗?”

崔榆林的怒吼声砸在崔安澜的心间,一锤又一锤,比任何折磨都要痛。

那些关于程渔不为人知的事情,像撕开崔安澜

结痂愈合的伤疤,疼得崔安澜流出了眼泪。

程渔。

我的程渔。

崔榆林见崔安澜流出泪,骂出一句:“你有什么资格为他流泪?”

他凌空抽出一把长剑,对着崔安澜的心脏道一句:“你才不配!”

长剑刺进胸口,崔安澜看到崔榆林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他脑子里全部都是程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