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心疼地望着宴会厅里的纸人:“我的纸人!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摄魄使带着侏儒飞到空中,望向宝塔道一句:“看样子,这噩梦要碎了。碎梦,我已经几百年没见过有人使出来了。情况有变,咱们要赶紧去告诉义父!”
侏儒听了也觉得头皮发麻,抱紧摄魄使的腰,问着:“那崔榆林大人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他?”
“不用,他比我们可聪明多了!”
摄魄使的掌心飞出一朵睡莲,莲花瓣落,被摄魄使夹在指尖。他向着月亮丢出花瓣,明月中心裂出一道缝隙。
摄魄使当即拽着龟奴跳进缝隙之中,只余下宝塔里的响声依旧。
崔安澜便是在这样的响声中醒来,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腹部的伤痛,来不及去管腹部的伤,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的佛像下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面色苍白,双唇红得似血,正是失踪许久的程渔。
崔安澜像是沙漠中遇到绿洲的旅人,直接冲了过去。他紧紧地将程渔抱在怀里,念着:“程渔!”
程渔还没醒,依旧闭着眼睛。可这样脸色苍白,但呼吸缓慢的程渔,让崔安澜感到心安。
他现在的耳朵里,只能听得进程渔的呼吸声。其余的一切都不在他的听力范围内。
崔安澜抱着程渔,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在呼唤的岑媛。
“安澜,小心啊!那个女鬼在你身后!”
崔安澜听不见,他只是紧紧地抱着程渔,像是拥抱了整个世界。
在他背后,面目可憎的梅欣儿很是疑惑。她刚刚明明刺穿了男人腹部,见他倒下,可没过多久,他就爬了起来,像疯了一样冲向程渔。
梅欣儿看到崔安澜的举动,不知为何想起了崔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