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魄使规规矩矩地跪下,对着程渔行了跪拜大礼。他这套礼节无可挑剔,甚至还带着崇高的敬意。
可惜,解梦使大人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根本瞧不上他的大礼,还吐出一口血,骂了句:“滚蛋!”
摄魄使觉得有些委屈,他又咬起自己的指甲,说着:“你……你怎么这样啊!明明阿爹说你喜欢懂礼貌的好孩子,你为什么还骂我,是我做错了吗?”
阿爹?
程渔听了这话,又瞧摄魄使的模样,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的智商可能不足五岁,多半是跟于冬汶差不多智商的人。
他突然怀恋起崔安澜,若是崔安澜在,估计能把眼前这个家伙哄好,甚至还能套出一些话。
可是,这个噩梦的主人故意将他们这群人分开,大概是想逐个突破。
程渔眼前这个长着一张睡眠不足脸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颤抖着,问:“解梦使大人,你为什么要掐我的脖子啊?”
程渔不喜欢小孩子,他的耐心有限觉得摄魄使在给他找麻烦。他撑起身子,指尖的刀刃上,风刃已起。
他看着眼前的摄魄使:“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摄魄使。很多年前,大昭还没亡国的时候,摄魄使就已经死绝了。”
程渔刀刃随着“死绝了”这三个字一起飞出,他现在身体正遭受着诅咒的反噬,因为要杀摄魄使的恶意,逼得他不得放弃念诀。
他身上的痛意甚至连白虎秘术都使不出,可指刀发出的风刃却丝毫不解威力。
风刃齐发,直接砍向摄魄使。
摄魄使松开自己的手指,躲过一发风刃,却被另一道风刃削去了手背上的皮,疼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