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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简单的白布在空中飘荡。

程渔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他推开一扇又一扇的大门,感觉到里面越来越冷的阴气,正在发了疯地释放着阴力。

他一脚踏入阴气最盛的地方,看见黑色棺椁下跪着一个高马尾的青年。那青年的身上穿着白虎使的官袍,手上握着白虎令,问:“渔哥儿,你怎么现在才来?”

程渔的眉毛一挑,他没回话,只是走上前靠近跪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程渔,继续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们?我们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渔哥儿,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不能在一起呢?”

程渔的脚步一顿,他见眼前的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悲伤过度的娃娃脸,只觉得心底涌上了一丝快意。

原来表哥痛哭是这么难看!

程渔突然很感谢崔安澜,将电视剧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介绍给了他。他可是跟着古董铺里那群妖魔鬼怪看完了两遍《大昭红颜传》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代编剧对白虎使这个角色的偏见,也或许是写史人对白虎使的污蔑。他的表哥,大昭白虎使无论在那部剧中,都是觊觎小赵妃娘娘的奸臣。

程渔一开始看到这种剧情还会跟妹妹程鱼一起义愤填膺,后面他们两个人就坦然了,反而深陷在这种奇怪的污蔑中,嘲笑起表哥晚节不保。

现在看来,这个梦主可没少看电视剧。

程渔不是演戏的料,他蹲在一旁静静地欣赏起假表哥的表演,听着他痛心疾首地喊着:“她是被他们害死的。是李弈然害死了她,我要……”

“杀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