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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洒在牡丹青年的身上,将月影拉长,投射到木质的大门上,遮住门边缘的法阵。

崔安澜推开大门时,程渔还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

他见程渔望了他一眼,露出笑容,让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崔安澜开口说了句:“谢谢,我刚刚听勿忘说,你回来了。”

程渔没回应,收回眼神,任由崔安澜抱着一盏灯笼坐在自己身边。

崔安澜的魂魄还不稳定,勿忘担心他出事,就给了他一盏灯笼,固魂。他坐在程渔的身边,抱着灯笼,乖巧地看着程渔,说:“程渔,你还记得我说过自己有病吗?”

程渔转头看向他,好像有点兴趣。

崔安澜立刻道:“我其实常常在梦里见到你。”

他怕程渔误会,立刻又补充道:“不是那种梦,也不是那种意思。我不是在见到你以后开始这样的,而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能梦到你。”

程渔也很好奇,道:“梦到我在做什么?”

崔安澜想了想,说着:“那是一个全部都是红纱的房间,我就站在红纱外,看到你躺在那里。我总是看着你,却不能靠近,耳边还传来……你的名字!”

程渔说:“哦,这就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名字的原因。然后呢?”

崔安澜感觉程渔感兴趣,便说着:“该怎么说呢?我这个病,有点怪。小时候,管家叔叔的儿子离家出走,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有一天晚上,我睡觉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掉进了家里的池塘里。后来,他们真的在池塘里捞出了他的尸体。”

崔安澜的家人以为他有预见的能力,还带他去见过很多大师。大师们让他再次展现预见能力,却一次也没有成功。

他的家人们以为那一次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