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这家古董铺不是很喜欢,只觉得是一个暂时的落脚之处。十几年来,他和勿忘把这里当作据点,久而久之,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若是称之为家,程渔和勿忘都会露出嫌恶的表情。
对于程渔来说,这里哪能比得上将军府的奴仆成群?
对于勿忘来说,这里哪能比得上灵力充沛的仙山灵泉?
所以,不喜欢归不喜欢,暂住处归暂处处。
一旦这间“破”屋子被卖出去,就意味程渔和勿忘失去了住所,可能要被迫去睡大街。
这么可怕的一点,气得刚睡醒的程渔,一口血直接吐了地上。
他立刻回拨电话,想要跟徐艳艳好好理论一番,可对面竟然直接关机。
程渔一口郁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发狠地说出一句:“好啊,徐艳艳,你这个奸商。我倒看看谁敢买这间屋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噗……”
又是一口血喷出,染红了程渔胸口的白衬衫。
程渔只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黑暗之中。
而此时,勿忘刚接完徐艳艳的电话,看到面前俊逸的青年,只觉得对方脸上写着“冤大头”三个大字。
他合上眼,再次询问:“崔安澜,你确定要将这屋子租给我们,然后你在以租客的名义租我们的二楼,用来抵租金?”
崔安澜双手搁在腿上,听到这么绕口的一段话,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他心里不由得想起购买这屋子时,徐艳艳给他出的主意。
当时的夜色已晚,崔安澜叫来了律师,以五千万的价格买下了这间屋子。
他原计划是想把这屋子送给程渔,在内心深处,至少可以作为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