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一切感觉都变得极其敏感。
明明已经没有了那张迷惑人心的唇,可崔安澜还是感觉到空虚,想要触碰面前的青年。
他的右手距离程渔的手只有几厘米,只要微微向前,就能触到程渔的指尖。
崔安澜不是没有握过程渔的手,以往拽过、摸过的经验,都好像变成了可供回味的美好体验,驱使着他去触碰程渔的指尖。
“你……”黑暗中,程渔突然开了口。
崔安澜一怔,发麻的右手立刻拉远与程渔的距离,含糊地问着:“啊,什么?”
程渔靠在枕套上,无奈地问出:“你想好了没?”
想好什么?
崔安澜不知道程渔在说什么,他原本发麻的右手感到一丝瘙痒,便用手背在被单上蹭噌。
程渔看不到崔安澜的动作,可崔安澜心里的小鼓还在不断地敲击着。
他刚刚的心神都用到想程渔上面去了,现在一时想不到该怎么接程渔的话。
听程渔的口气,应该是在问崔安澜意见。
程渔问自己意见?
崔安澜想到这个,心里突然感觉一甜,觉得程渔好像有点在乎他了。
可惜,他不知道程渔说得是哪一件事情的意见。
按照他多年经验,程渔和他历任女友的怪脾气有的一拼,若此时他开口问程渔在说什么,程渔一定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