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不说话,他现在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想,但是不敢说出口,怕吓到岑媛和梅若。
他想了一会儿,对岑媛说:“你们先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下的东西,今晚就来我们房间睡吧!有些事我还没想清楚。”
岑媛一听,知道崔安澜有事瞒着她,可也知道崔安澜的安排很妥当,便带着已经有些奔溃的梅若去收拾房间。
岑媛和梅若一走,崔安澜就开口问程渔:“我们难道不在梦里吗?”
程渔站在窗户旁望着楼下络绎不绝的游客,回着:“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崔安澜坐在椅子上:“在的话,于冬汶他们就安全了,如果不在的话,那他们就很危险。我想你应该是来这里找洛诗的?”
程渔觉得崔安澜还挺聪明,纡尊降贵地回了句:“嗯,对啊。可惜人应该已经死了。”
崔安澜听到温弦韵时,就知道是程渔在试人的存活。温弦韵是退房,那也就是说之前退房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低着头,问着:“如果退房就是死,那于冬汶他们说不定暂时没有危险?”
程渔没有肯定,他一直瞧着自己指尖的凝光,突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说着:“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退房?”
崔安澜看着程渔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一慌,双手握拳念着:“于冬汶……”
而此时的于冬汶也在默念:崔安澜,崔安澜,快来救我啊!
在他面前,被血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桌子上,正摆着一叠惩罚牌。
在他的脚下,是无数尸体与残肢,杂乱地堆积在一起。那些残肢破碎,骨头刺穿皮肉,插在血肉模糊的尸堆上,宛如迎风招展的旗帜,正在等待着胜利者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