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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然听见“欠钱”这两个字,也觉得奇怪,艰难地抬头问着:“我欠了多少?”

他没问自己什么时候欠了钱,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跟程渔近了一步。

债主关系,可比没关系要好太多。

至于什么时候欠得钱,这并不重要。

可一旁的于冬汶却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前求程渔救崔安澜只付了一半的钱。他立刻掏出手机:“一万五,我知道,但是你们后来走了,又不找我,我就没机会给你们转过去。上次是扫码付款,没办法再转账。”

可程渔却不给于冬汶解救崔安澜的机会:“我不收钱,勿忘负责收钱,他要我告诉你,他的簪花什么时候到。”

程渔看着于冬汶的表情从苍白变得铁青,心里越发觉得有趣。

至少比身边傻不拉几的崔安澜要有趣多了。

程渔不喜欢人多,但喜欢热闹。这听上去很矛盾,但是一点也不反逻辑。

他喜欢的热闹不是车水马龙、济济一堂,而是富丽堂皇下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他在车上早就睡饱,躺在民宿房间里,只不过是不想看外面的熙熙攘攘。

这民宿本就是普通房屋改建,隔音效果有限,在加上程渔耳朵尖,早就听见了对面房间里崔安澜他们的对话。

“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大声的喊,我到时候去救你!”

程渔冷哼一声,他要是想杀人,还会给崔安澜发出声音的机会?

一把封喉的指刀就足以,哪还会给机会让于冬汶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