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纸灰漫天。
血水染红的石梯上,铁甲的少女脚腕间戴着一玛瑙,她脚尖点着油纸伞,浮在空中如同恶煞般阴气逼人。
她穿得奇怪,护甲破损、赤足裸腿,一头秀发长短不一、参差不齐,随意地散落在身后,邋遢潦倒的模样,让原本娇艳的小脸都有些碍眼。
最为可怖的还是那泛着诡异红光的瞳孔,怎么看都不像活人。
崔安澜抬着头,有些迟疑地喊出:“程渔?”
那少女闻声低下头,乌黑的长发飘在身后,看向崔安澜:“汝从何知吾名?”
她跳下长剑,飘至崔安澜身边,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汝认识吾?”
崔安澜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那脸上的肌肤细腻光滑,感觉像是一张假皮。
这肯定不是人,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被吓退一步,差点跌倒在地。好在面前的少女拽住了他的胳膊。
崔安澜顺着拽他的手背看到少女身上满是细线缝制的伤口,最深的一处伤疤,延伸至少女的脖间。
少女见崔安澜盯着伤口,满不在乎地解释道一句:“这是吾死时所受之伤。”
死时?
她……果然不是人!
崔安澜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于东汶,想着要是于冬汶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被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