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不讨厌下雨,大概是名字中多了三滴水,他对水不是很反感。只是对于那些会打湿他的鞋底、裤脚,降落至地面上的雨水,心态则截然相反。
这般古怪的性格,养成了一个古怪的人。
程渔知道自己古怪,可半点没觉得自己有错。他绕过地面的水洼,站在马路边思考着是否应该听从那人的话,行右边。
可天生的反骨,让程渔依旧向左走。
这会儿南明大学刚
第四节 课结束,大学里的学生都举着伞,从南门右口挤出来。一群又一群的人,多得程渔有些厌烦,烦到一定程度,程渔有一种想把面前的人都杀光的想法。
可惜,这想法一出现,他就忍不住咳嗦,胸口的血气翻涌,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脑海里,那个人的声音近在耳边。
“渔哥儿,你生来性格孤僻,难融于常人,杀意多于善意。可此番生死之劫,我虽替你解了半阙,但还有半阙你须记着。往后余生不可动妄念,不可起杀意。每动一分,你便心痛一刻,至死不休。”
“我知道你向来好强,也明白这非恩赐、救赎,实乃束缚、枷锁,可人生于天地,何处不是束缚,何处不是枷锁。你不妨当作考验,此生与天斗一斗如何?”
“渔哥儿,你要忍住自己的杀意,与天争生机。”
声音夹杂着回忆令程渔在马路旁愣了许久,若不是有一个傻子闯红灯差点被车撞到闹出些声响,程渔估计还能多站一会儿。
马路两旁的人又多了些,程渔不太习惯,他举着伞往左边人少的路上走去。
一声撕心裂肺地“程渔”让他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