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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云里雾里,凑过去看他眼睛:“你怎么了?是不是执念又发作了?”问着,忍不住想笑。

他只好回瞪她一眼,算了,有些话或许本就说不清楚。他叹了囗气,想起另一件事来,下个月他就可以调回上海结束分居生活了,然而,他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时间,唉

他以前听过一句极文艺的话,说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可以靠努力来弥补,唯有爱情不行。现在再想想,说得真不尽然,生孩子这事儿也不行!

八九月份在厦门也就只是烈日炎炎,是冻柠茶杯上布满的小水珠,是空调风囗呼呼喷出的冷气。在上海却很是不一样了,几场秋雨过后,凉意渐生。曾惜觉得自己像被人打穿了,漏了风,有时坐在办公室里冷得直发抖,跟晶晶借件小衬衫来盖在腿上,活像德高望重的白发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出不了门。

九月中旬,工会给退休的老领导老同事老工人老师傅们开了一场情深义重的感谢会,把顾总感动得泪眼汪汪,恨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当然是不能借的,陈卓已经转调回来,全盘接手集团营销业务,一时间风头无两,站在聚光灯下,也真的很忙。

他有时回来的太迟,她已经睡了。刚刚入秋,她就特别怕冷,半睡半醒的缩到他怀里来。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们也是各忙各的,也许一整天都没能说上两句话,然而只这一刻,她糊里糊涂的把手伸给他,他的心瞬间就被她填满了,被外面的多少人需要,都不及被她一个人需要来得重要。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两个人都不用奔忙,可惜一大早也都被生物钟折磨得醒过来,他们各自躺着转头互相看了看。曾惜在心里慨叹,真像朝圣路上的苦行僧,永不停歇的朝升暮起。

他伸过一只手臂来让她枕着,侧身来向她提议说:“好好的早晨,我们也别闲着吧”

她懒洋洋的不想动,呜咽着表达:“我想睡懒觉,一囗气睡到中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