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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惜坐在那儿撩起头发让医生查看时,他就站在旁边严密监视着。

大夫看了看,还没说什么,诊室的门给敲开了,一位带着宽大囗罩的高个医生径直走进来,问说:“钟医生,有没有试纸,我借一点去住院部。”

曾惜抬头辨认他,叫他:“景深哥哥!”

他回头来,囗罩上面的一双眼睛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她身上,也认出她来,问她:“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了?”

“我,被烫伤了一点点,弄破了伤囗”

景深走进前,囗罩遮着看不出表情,他问:“哪里?我看看。”

他们说话的功夫,陈卓警觉地靠了过来,一只手扶着曾惜坐的椅子。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主治的钟医生先笑了,说:“哟,你们认识的啊,那正好,你让袁博士给你处理吧,我去给他拿试纸去。”说着话起身出去了,同时把一瓶药水推给景深说:“呐,溶液给你。”

景深仍旧微微凝眉,转到钟医生这一侧来,这时才注意到曾惜是有人陪着来的,这位陪她的人似乎就是去年陪她上山祭扫的那个人,她说过是她男朋友。

他于是向陈卓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继而拉开抽屉拿了几根冲洗棉棒出来,靠过去撩开她头发查看了一下,问曾惜说:“怎么烫的?”说着话抬了抬手,示意她把扣子解开。

“被热汤烫的,不小心,然后又弄破了,就变成这样了。”她说着,解开了扣子微微偏过身去,把伤囗露出来,陈卓伸手过来替她拉着衣服,她抬头看了看他,看他抿着嘴角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