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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电脑,凝神在想,想不能急着把她拉进自己的生活里,太着急的事往往最后都不是好事。他缓缓思考着,眼神停在屏幕上,法国边境线上绿意昂昂的山区,小女孩和狐狸并肩坐在草地上的背影。

他回来时是周五晚上了,他在她门囗敲门,听到她在门里喊:“你自己开门,又忘带什么了?”

让他自己开门,他确实有钥匙,但好像还没到能自由进出的时候,他正有一点犹豫时,她“哗”的一声开了门,似乎看到是他的一瞬,有点吃惊。

她扶着门解释说:“我以为,是繁一又回来了。呃,你回来了。”

他看她系着围裙,一边走进去一边问她:“是周繁一刚走么?”

“嗯,是啊。”她关上门,跟着他走回客厅,接着收拾那些杯盘狼藉。

他低头看了看,忍不住调侃说:“喝这么贵的酒!拿来消愁也太浪费了。”

她情绪了了,顺着他的话,评价说:“报复性消费。”

她自他面前经过,往厨房去,一阵浓浓酒香。他犹疑的跟着她,在厨房门囗凑近了仔细分辨了一会儿,问她说:“曾惜,你喝酒了?”

她哗哗开着水龙头洗杯子,点头说:“嗯,一点点。”

他从认识她开始,好多次喝酒的场合,她都没喝过,他以为她一点都不能喝的,听说是因为会过敏。

她看他站在那儿看她,不说话,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关了水龙头,擦了擦手走过来说:“你看,是这样的。”她善解人意的拉开两手的袖子,把手腕亮给他看,白里透红的,显出密密层层的红点来。他低头认真看了看,伸手给她把衣袖拉下来,说:“这是何必呢?会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