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想请谢夫人修书一封,好好劝谏谢杳。”
楚晴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大着胆子抬头看他,问道:“陛下要臣妇劝他如何?”
新皇话音一沉,“交还兵符与天子剑,向朕行君臣之礼。”
楚晴岚心中轻笑,合着是让她劝谢杳俯首称臣。且不说谢杳决定的事情旁人不能撼动,就算能劝得动,她也不愿意让谢杳违心屈服于人。
“若是臣妇不答应嗯?”
“那朕只能让谢夫人留在这里好好想清楚。”
“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妇愚钝,只怕再有十日也想不清楚。”
新皇眼底闪过狠厉的光,其中似乎夹杂着杀意。
“你就不怕朕下旨降罪,诛谢府满门?”
“谢府如今左右只有臣妇与谢杳二人,生同衾死同穴,夫妻之间更复何求?”楚晴岚面上没有丝毫恐惧之色,“臣妇还要多谢陛下成全。”
新皇被她气得不轻,垂下的袖子里手紧攥成拳,怒极反笑道:“好,好个硬气的烈女!”
话音一落他便拂袖离去,只留楚晴岚在房中,外边的侍卫见新皇满面怒容地走出来,顿时会意,齐齐上前关紧房门并拴上沉重的锁链。
楚晴岚没有捶门叫喊,也没有大声质问,而是松了口气。只是幽禁,没有毒酒,没有白绫,说明皇帝现如今还不敢动她,更不敢对谢杳开刀。
她小腿一软,撑着一方茶桌瘫坐在椅子上,身后衣衫不知不觉被冷汗浸湿了。
倒是门外驻守的侍卫面面相觑有些疑惑,这位谢夫人怎么不闹啊?
楚晴岚缓过劲来之后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把周围的陈设都打量了一遍。屋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器物,连衣柜里面都是空的,屏风右侧的榻上只有一张薄薄的草席,连被褥都没有。
如今已是盛夏,天气炎热,屋里没有冰鉴降温便也罢了,连门都紧锁着,让人喘不过气来,这对于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楚晴岚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况且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