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被搓掉一层皮,方书英终于清醒了一点,喊他:“疼,沈步,你轻点行不行?”
沈步丢下毛巾,脱掉他的衣服,为了这个家伙,他把几十个下属扔在会议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的高速,两百公里,就为了一个醉鬼。
“……你干嘛脱我裤子,你个流氓!”方书英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沈步把人按在床上捏了一下他的屁股,揪着耳朵低声道:“这才叫耍流氓。”
方书英不说话了,沈步放开他,看见这家伙像个虾米一样弹进被窝里:“滚蛋滚蛋!”
沈步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以后喝酒要选酒吧夜总会这些地方,才会有人免费抱你上床。”
方书英早迷糊的不行了,刚刚被热毛巾呲出来的一点清醒又没有了:“啊?你在说什么啊?”
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是不行的,沈步还是要脱他裤子,方书英激灵一下:“臭流氓,你干嘛?”
沈步脸色沉了沉:“给你擦身体!”
这不怒而威的声音让方书英找回点理智:“我自己洗!”说完自己爬起来,摸索着戴上眼镜,脚步不稳去了厕所。
沈步不管他,坐在床上,环顾这间小小的房子,这是他第一次进来,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茶几,床头正对着阳台,阳台放一盆睡意朦胧的花草,门口进来时看见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炉灶和一张吃饭的小桌子。
常年习惯了空间站那种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和阴沉沉的色调,突然闯入这个柔软简单的小空间里,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轻快。
这些日子,新学校和新太空站的事务都堆在一起,除了夜间六个半钟头的睡眠时间,他没有任何个人空间,手表上显示,还有三个小时,他就要到a市去,掐掉两个小时走高速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休息,而方书英这个家伙还在占用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