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全长在腿上了。
肖恩经常看着他走向那个中国军官身旁,在望远镜里,他的双腿修长,就算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也丝毫不影响美感,这位美国少校更喜欢看他倚在某一堵墙或某一棵树旁,悠闲的交叉着双腿,这个时候他的双腿间仿佛有一种隐晦的明亮,吸引着他。
他那一层层投在地上的懒散剪影,与严肃的军人相矛盾的气质,与江继山那种过分律己的精神相矛盾,但他们总是在一起,这样理所应当的靠近,哪怕总是沉默多于交流。
这个时候他不免要稍稍偏过目光,看着应遇初身前的那个中国军人,然后不屑的冷笑一声:“cha pig!”
他又将目光移到应遇初身上,想起以前在佛罗里达的那些“酒吧男妓“,他们四肢修长,平时总是高傲的扬起头颅,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但在生意萧条的时候,他们会用最妩媚的姿势脱下身上衣服,求你蹂躏他,只要答应事后给他们一点点白色的粉末。
肖恩喜欢看他们那样,他夜里总臆想着那个男孩跪在他面前,像那些酒吧男妓一样,求着他。
实际上如果不是政府派他过来当缉毒队长,他一点也不觉得罂粟是个该销毁的东西。
但是像金这种世界通缉犯还是必须绳之於法,这是他此行的任务。
万顷碧波上一艘货轮正准备启航,表面上属于越南某家海鲜公司名下,实际上是金的私人游轮,赌博是他的“业余爱好”,船上赌具设施层出不穷,各色人种来自世界各地,美丽的伺应女郎为你引路,在这里没人问你的来历,流浪汉还是政府官员,只需要口袋有钱。
在这奢华的人间天堂下,是一桶桶即将运往香港等大港城的毒品。
他们用聚乙烯塑料布包裹住毒品,放进空油桶,桶外面涂上防腐性材料,一串串拖在船身下在海里航行,以躲过空中巡逻机和海关。
没人怀疑赌场背后还遍布着一串串美丽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