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夜不灭,江继山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天将亮时,江继山下床洗漱,换上衣服,出门时,冷风呼啸。
烟花还不肯歇,在灰蒙蒙的天边看着他。
路灯亮着,他准备环着花园外那条幽静的马路跑十公里。
应遇初穿着毛绒拖鞋噔噔噔跑下楼,裤腿有点长,裹着脚跟,差点没跌在楼梯上,打开门,寒风呼啦扑面而来,正看见江继山的背影在路灯下。
背后猛的扑上一个东西压着他,让江继山踉跄了一步,及时稳住身形,双手环住背上人的膝弯。
“去哪?”应遇初很不满他一清早就“不告而别”,勒着他的脖颈,像挟持人质的歹徒。
“去晨跑。”江继山停下脚步:“太冷了,你去穿件衣服。”他知道让应遇初回去睡觉是不可能了。
应遇初趴在他背上:“我不冷。”
江继山弯膝把他放下来,脱下自己的针织毛衣,应遇初穿着有点大,但足够暖和。曙光和夜色融合,少年的鼻子有点红,眼睛明亮。
长发被锁进毛衣领口内,江继山伸手帮他把头发拢出来,顺便拨了两下散开,他肯定应遇初是没有梳头。
对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梳子。江继山想到这里,有些好笑。
应遇初问他笑什么。
“以前在森林里,每次你的头发被枝叶缠住,我都要把树枝砍断,你那个时候抓着头发直问我好了没,疼的快掉眼泪了。”江继山信步而走,仿佛越过时光天堑,目光落在那片遥远森林中。
应遇初有些发愣,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