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翊州虽然为了破南方势力暂且与何义成共事,但若说把他当“自己人”,心里确实十分膈应恶心。
温霁云一句笑问却正是戳在袁翊州心上。袁翊州死死地盯着温霁云,一个字也没有说。
虽然他恨不得手刃温霁云,但他轻易不会被任何事拖下水去。现在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自然有人替他摆布温霁云。反正两个都是他厌恨之人,他更想借刀杀人,看狗咬狗。
何义成听了温霁云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果然沉不住气,指着温霁云骂道:“温霁云,你不过是陛下养的一条狗,陛下暂且饶你性命,高兴了玩一玩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普天之下,有谁不是陛下的狗?”温霁云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袁翊州,说道,“袁大将军,不也是陛下的一条狗?”
袁翊州手握大权,连天子都敬他三分,准许入朝不解佩剑。自从出生以来,哪里听过这种话?
他霎时气得血涌攻心,拔出腰间佩剑就往温霁云身上砍去。
四尺长刀光如闪电,势如雷霆千钧,向温霁云的颈侧劈下。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小皇帝的喊声从门口传来。
阮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的声音已经急得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怒吼。
他惊得满头冷汗,吓得命都快没了,想要快点进门偏偏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听到小皇帝声嘶力竭的喊声刚落,少年单薄的身影猛地扑到眼前,温霁云心下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抱住他侧身一闪,在地上滚了一圈方才停住,将少年压在了自己身下。
但袁翊州的刀是何等迅猛,虽然温霁云出手极快,已抱着小皇帝避开那一刀的锋芒,但小皇帝肩上被刀风微微带过之处,还是霎时鲜血如注。
阮棠的脑袋懵了一下,从摔倒的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直到肩膀上的疼痛将他的意识拉回来,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没想明白才一会儿功夫,这两个人怎么能闹到这个地步的。他记得原文里袁翊州一开始虽然对温霁云并不友善,但是并没有做什么伤他性命的事情。虽然有一点冲突,但也没到拔刀的程度,反而可以推进他们的感情。